当三体人得知四光年外的地球上有人类这一存在之后,又开心又害怕,开心的是人类文明远远不如三体文明,害怕的是人类文明的进化速度非常之快。如果三体人用他们当时最快的飞船赶到地球要花四百年时间,等真的赶过去可能就已经被人类的科技水平虐成渣了。
所以,他们先发制人地发动了智子攻击,用光速发出两个质子计算机,率先来到地球,暗戳戳搞破坏,不过两个比原子还小的微粒能做什么坏事?
除了刺探下地球人的公开情报之外,就是给人类的粒子物理研究捣乱,影响人类最前沿的粒子加速对撞实验,制造错误的实验结果,搞疯掉一批批人类最聪明的物理学家,最终锁死人类的基础科学的发展。如果人类无法在微观层面发现新的物理定律,也就没有更高的科技水平,也自然再也不能和三体人叫板了。
如此想来,是不是细思极恐了?我们不得不问一句,现在我们的物理学被三体人的智子给锁死了吗?
这倒没有,不过基础物理似乎正在被高额的研发费用给“锁死”,因为建造这种高能物理实验机器的代价实在是有点高昂。
今年的 6 月 19 日,欧洲核子中心(CERN)全票通过了《2020 欧洲粒子物理战略》,并计划建造一台全新的高能物理实验机器——未来环形对撞机(Future Circular Collider,FCC),用于研究希格斯玻色子(即“上帝粒子”)和高能量前沿探索。 不过,这台全长 100 公里的 FCC 环形对撞机的建造成本预计为 210 亿欧元。这项计划能够通过,还得归功于它的前辈——“大型强子对撞机”(Large Hadron Collider,LHC)的成功。这一耗资 50 亿瑞士法郎,耗时 25 年,全长 27 公里的对撞机,终于在 2012 年证实了希格斯玻色子的存在,证实了一个 50 年前提出的物理学猜想。 正是这一次的成功实验给了 CERN 巨大的信心,使其计划建造一个横跨瑞士和法国,面积大 13 倍,周长大 3.7 倍的超大型环形对撞机,来发现更深层次的基本粒子,比如预言中的超对称粒子,从而验证那些可以解释暗物质、暗能量的超对称理论。 为了验证一项物理学假说,动用如此规模的资源,到底值不值?在中国同样有一场关于要不要建造“环形正负电子对撞机—大型质子对撞机(CEPC-SPPC)”的激烈争论。 那么,欧洲要建的这座大型对撞机,到底有何作用?既然欧洲已经领跑了,那么我国的大型粒子对撞机,还有必要再建设么? 为什么要建大型粒子对撞机? 粒子对撞机是现代高能物理研究中最为重要的实验设备。如果人类想要搞清楚宇宙的微观层面,也就是弄清楚组成宇宙物质的基本组成,搞清楚自然运行的基本规律,就不仅仅需要提出一系列的科学假说,还要能够证实或证伪这些假说的物理实验,那么粒子对撞机就是必不可少的验证和测量工具。 那么粒子对撞机是如何工作的呢?如同我们想要了解一个东西的内部构造,就会把它拆开来看看,物理学家同样面对微观粒子的时候也是采用同样的思路。只是想要拆开比原子更小的基本粒子的难度会非常大,科学家们为此想到了要将基本粒子不断加速,然后让它们迎面相撞。以接近光速的速度相撞,释放最大的能量才有可能把这些粒子拆开,然后人类才有可能观察到粒子的更基本组成和各种物理性质。 (LHC 铅离子对撞实验,产生了大量新的物质) 如何让两个如此微小的粒子相撞,其过程非常复杂,目前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同时加速上亿个粒子,最后在一场粒子的暴风骤雨中,只有几对幸运的粒子可以迎面撞上。而人类要做的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,测量出粒子相撞留下的痕迹(直接观测粒子对撞是不可能的),这也对粒子对撞机的工程要求极为严苛。 那么,2012 年人们在当时的 LHC 对撞机中找到的希格斯玻色子,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?因为这一上帝粒子的衰变期只有短暂的 10 的负 22 次方秒,探测器根本不可能直接捕捉到上帝粒子。所以,粒子探测器记录的信号,来自上帝粒子衰变后的产物,也就是产生一对稳定的正负电子和寿命较长的正负μ子。正是通过测量这些衰变后的粒子间的关联,人们才间接地推出上帝粒子的存在。 (希格斯玻色子 Higgs boson) 发现“希格斯玻色子”有什么重要价值呢?上个世纪 60 年代,科学家提出了粒子物理学的“标准模型”,这是一套描述了强力、弱力及电磁力这三种基本力及组成所有物质的基本粒子的理论。在这一理论中,希格斯玻色子被认为是“质量之源”。其他粒子通过和希格斯玻色子相互作用才能产生质量。 因此,“希格斯玻色子” 的发现,成为补上“标准模型”中最后一块“拼图”。既然“标准模型”的拼图已经完整,为什么人类还需要更大规模的粒子对撞机呢? 一个是,科学家们希望对希格斯玻色子进行更深入的研究,而即使是对 LHC 不断升级也就是加大对撞能量的能级,也无法得到足够的希格斯玻色子,因此还需要建造规模更大的对撞机装置。 再一个是,“标准模型”并不能完全解释全部的物理学规律,比如它无法解释中微子质量、暗物质、暗能量的来源以及物质和反物质不平衡的问题,还有融合四种力的大统一理论。粒子物理学的盛宴才刚刚开启,需要更大的粒子对撞实验来加以验证。 (2020 欧洲粒子物理战略) 因此,CERN 下定决心要把研究希格斯玻色子和建造更高能粒子对撞机当做“未来最高优先级别的事情”。那么,中国在这一巨大科学工程上面,还存在哪些利弊之争呢? 高能物理的顶级交锋:到底该不该建 CEPC? 目前,全球有三座正在规划的“希格斯工厂”项目,也就是能够产生更多的希格斯玻色子,并能够对希格斯玻色子进行极高精度下测量。三个项目分别为由中国物理学家在 2012 年 9 月提出的环形正负电子对撞机—大型质子对撞机(CEPC-SPPC)、日本正积极争取的国际直线对撞机(ILC),以及 CERN 规划的未来环形对撞机(FCC)。 2012 年 9 月我国提出的 CEPC-SPPC 项目分两步,一期工程为 CEPC,可作为希格斯工厂;二期工程为 SPPC,建造一台高能质子对撞机。CERN 提出的欧洲粒子物理战略确定的 FCC 路线图与我们的 CEPC-SPPC 设想其实是高度一致的。FCC 的总投资是 210 亿欧元,而我们的投资规模预计是第一阶段工程造价大约 400 亿人民币,建设时间计划在 2022-2030 年间;第二阶段的工程造价是 1000 亿人民币,其投资规模远远小于 CERN 的投资计划的,建设时间是在 2040-2050 年期间。 (贵州平塘 500 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) 但不管怎样,CEPC-SPPC 大型对撞机项目的花销也比现有的大科学工程高出两个数量级。比如,位于贵州平塘的 500 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(FAST),耗资仅仅 6.67 亿元。江门中微子实验正在建设,预计投资 20 亿元。 尽管这笔研发费用是按照数十年时间分批支出的,但是对于我国当前的科研经费来说仍然是一笔“巨款”。在是否支持建造 CEPC-SPPC 大型对撞机项目上面,我国的科学界也分成了旗帜鲜明的两方。 2016 年,在回应著名数学家丘成桐提议的“关于中国建设高能对撞机“的观点,知名华裔物理学家杨振宁先生专门发表文章,表示“中国今天不宜建造超大对撞机”,成为公开反对建造大型对撞机的权威代表。杨先生给出的理由主要如下: 一来,大型对撞机的建造和后期的探测项目耗资巨大,且可能是一个“无底洞”,美国超导大型对撞机(SSC)半途中断,浪费了 30 亿美元,可谓是前车之鉴;二则,中国仍然是一个发展中国家,更多的财政经费应该投入到民生当中;第三,势必会挤压其他基础科研经费,第四,就是高能物理的结果短期内对于人类生活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。 另外还有就是从学术本身来提出的反对意见。杨振宁先生认为,物理学家希望通过大型对撞机发现“超对称粒子”,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另外,由于我国在高能物理学中的贡献率不高,成就不大,建造大型对撞机之后的运转和分析将有 90%由外国专家来主导。最后,他还提出了一种新的高能物理研究途径,比如研究新的加速器原理,从几何理论上探索基本原理。 当然,杨振宁先生的考虑自有其判断的依据和道理。但同样支持大型对撞机建设的一方,来自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长王贻芳教授也有充足的理由: 首先,建造第一期 CEPC 项目,是有大量成功经验的,预算也是可控的。美国 SSC 的中断正是让美国失去了发现希格斯粒子的机会,也失去了在高能物理学领域的国际领导地位。第二阶段的质子加速器虽然还没有成功的先例,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开发、研究,不成熟不启动,还谈不上“无底洞”的投入。我国已经有大量大型科学工程的建造经验,都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工程造价。 其次,基础科学的研究与民生建设并不冲突。建造大型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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